葉傾舒:“官人息怒,我這便走。”
看著她像逃難一樣逃離書房,一如從前避他如蛇蠍猛獸,有他在的宴席,她都不會出現。
宋梟的手無力地垂下,瞳眸裏碎得厲害。
人下意識的反應才是最真實的,前些天,她不過是迫不得已才對他花言巧語,主動貼近。
宋梟自嘲地笑了一下,破碎的瞳底似乎隱約有水光。
她那麽厭惡自己,應當是不喜歡自己長時間待過的地方才是,所以,他才沒給這裏上鎖,也沒派人把守這裏。
沒想到她會進來,還碰到了薄披。
宋梟緊緊地抓著薄披,要是讓她窺見了他做的那些事,不知她那雙漂亮的明眸裏又會浮現怎樣嫌惡的情緒。
葉傾舒心有餘悸地坐在凳子上,煙籙在找藥給她塗抹。
嚴嬤嬤嚴聲問道:“怎麽回事,怎麽會磕傷呢?”
煙籙:“郎君進書房尋小娘子,小娘子出來便是這樣了。”
屋子裏忽然沉默了,幾人臉上滿是難以置信,郎君竟然對小娘子動手了?
葉傾舒在回想剛才的畫麵,沉浸在自己的思緒裏。
嚴嬤嬤幾人卻以為她是被嚇壞了。
嚴嬤嬤去倒了一杯溫熱的茶來:“喝幾口鎮鎮驚。”
見葉傾舒呆呆地接過,嚴嬤嬤捧著她的手,連同茶杯一起遞到她的唇邊。
“小娘子,喝口茶。”
葉傾舒張嘴銜了一口,燙得她一激靈。
嚴嬤嬤:“哎喲,慢點兒,吹吹再喝。”
葉傾舒將茶杯遞還給嚴嬤嬤,舔了舔自己被燙到的舌尖。
前邊倒還好,她是在碰到薄披後,宋梟才對她大發雷霆的。
葉傾舒:“嬤嬤,官人向來很寶貝自己的衣物嗎?”
嚴嬤嬤仔細回憶一下:“這倒沒有,為何如此問?”
葉傾舒搖了搖頭,如果他不寶貝自己的衣物,那薄披定然是有什麽特別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