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另一側二房的沈氏聽聞侍衛回來稟報,並沒有看見柳姝寧從賭坊出來,麵色大變,正打算去和老夫人商量這件事情,就看見自己的女兒來了。
柳依然麵色不太好看。
“哎喲,這是怎麽了?”
沈氏育有一子二女,長子如今在國子監求學,長女便是柳依然了,次女在府中私學讀書。
“母親,我方才聽說祖母和靖安侯夫人聊得很是開心,依靖安侯夫人的意思,怕是巴不得柳姝寧現在就嫁過去!”
柳依然抿唇,麵色不太好看。
她與陸臨川雖然也是有些交情,隻不過她卻覺得這麽些年,陸臨川並不喜歡自己。
沈氏拍了拍女兒的肩膀以示安慰:“這事我知道,你莫要著急,靖安侯夫人隻不過是看中了她現在的名聲,這樣,隻要把婚期往後拖延一個月,這婚事自然就成不了。”
瞧見沈氏這般胸有成竹的模樣,柳依然心裏好受了些,一顆心才算定了定。
平靜之餘,她不免有想起及笄禮上的事情,忐忑看了眼沈氏:“母親,那件衣裳……真的沒事嗎?”
方才還和藹的沈氏立馬變了臉色,她看著柳依然嚴肅道:“這件事你就好好爛在肚子裏麵,絕對不能讓外人知道,你可曉得?”
“至於柳姝寧……你放心,我自然不會讓她好過!”
自那日從賭坊出來之後,柳姝寧這幾日總會尋個由頭出一趟侯府,府裏人隻當她是去賭坊了,也沒多問,卻不知道,柳姝寧趁機將換來的銀子找了幾個靠譜的地方給藏了起來。
日後兄長入獄,這筆錢可以用來打點。
一直等到三日後,懷竹閣內的兩個貼身婢子爭奪起誰來跟著柳姝寧去靖安侯府。
柳姝寧抿唇,不動聲色地打量著兩個婢子。
碧落是二房塞進來的人,春蘭是三房塞進來的人。
從前懷竹閣裏隻有碧落是大丫鬟,隻不過現如今不同了,春蘭已經從一個三等粗使丫鬟一躍成為了一等貼身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