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姝寧不發一言,隻有袖口中的手慢慢握緊,陷入前世的絕望中。
前世內務府和大理寺查到的說辭也是這般,他們借此誣陷自己通敵叛國,不過昭明帝念及淮安侯夫婦新喪,並沒有要了柳姝寧的性命。
正因為自己的這件事情,後來遠在邊境兄長被人構陷軍中受賄、強搶民女,新帝才問都不問,直接定了兄長的罪。
謝辭修從座位上起身,伸了下懶腰,衝著大皇子微微行了一禮:“殿下,既然沒什麽事了,我就先回去了。”
怕是普天之下再也找不出第二個敢這麽和皇子說話的人。
柳姝寧想到過不久便是皇帝駕崩,新帝繼位,先帝遺詔上還特意給謝辭修封了攝政王。
大皇子點頭,想到了什麽似的打趣了一句:“謝將軍還真是寵愛你那白狼。”
謝辭修笑笑,並沒說話。
正廳內落針可聞,茶香嫋嫋,這段對話卻恰好點醒了柳姝寧,回過神來,她定了定心神。
前世她聽聞謝辭修的愛寵得了不治之症,謝辭修為那白狼找了無數醫士,但都不起效果,最終白狼不吃不喝一個月自己餓死了。
可是後麵柳姝寧聽一位朋友說過,牲畜亦有情緒,也會鬱鬱寡歡。
如若自己能治好謝辭修的愛寵,將來兄長被定罪時,也多了一條退路。
直到大皇子命人將那兩件一模一樣的衣裳送進了皇宮中去,淮安侯府這場風波才算徹底平息下來。
柳依然將準備好的禮物拿過來,親手遞到柳姝寧手上,微笑道:“及笄禮一過,姝寧也是大姑娘了,可以成親了。”
柳姝寧自幼就與靖安侯世子定了婚約,前世在自己被逐出柳家的時候,靖安侯世子親自上門退親,也是那個時候,柳姝寧才知曉自己的好堂姐早就和他暗通款曲了。
“阿姐,你喜歡靖安侯世子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