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瑾年抿唇,沉默良久客氣道:“原是如此,那還真是我誤會柳姑娘了。”
他話雖如此,視線卻還是一瞬不瞬放在柳姝寧的身上。
謝辭修起身,偏頭看向柳姝寧:“既然如此,柳姑娘也要早些回府才是,莫要在這等烏煙瘴氣的地方待著了。”
柳姝寧咽了下口水,不敢大意,連連點頭。
她跟在謝辭修的身後,一同出了賭坊,走得急了,徹底忘記自己這副樣子出來實在不妥,無奈之下隻好皺起眉頭。
尤其是,跟在謝辭修的身側,集市上便會有不少人紛紛投過來好奇的目光。
謝辭修並不理她,依舊走在前麵,看樣子像是生氣了。
這氣生的還真是莫名其妙。
柳姝寧見他不搭理自己,自然也就不想繼續跟在他身後了。
她找準時機,正想溜走,就聽見謝辭修儒雅隨和的聲音:“柳姑娘這是想往哪走?”
這一句話,就讓她剛要賣出去的腳步給收了回來。
謝辭修忽然回首,就瞧見少女麵上窘迫的神色。
他眯起眼睛,腦海之中回想起前幾日做的那個夢。
那便是在柳姝寧親自去南市找自己的時候,當天夜裏,他便做了一個很奇怪的夢。
在夢中,柳姝寧十分乖巧地環住自己的脖頸,依賴自己,說她心悅自己。
那之後,他腦海之中總是忍不住想起柳姝寧,一連幾日,他都沒看見柳姝寧,卻打聽到柳姝寧是在賭坊找了溫瑾年。
他不喜歡柳姝寧這樣,故此,他這種萬年不改的懶散性子,難得出現在了賭坊外麵。
所以那日,他才會專門在賭坊外麵堵她。
今日,若不是他出現,還真說不準溫瑾年會對她做什麽。
如此一想,謝辭修便覺得內心煩躁不已,他做這些究竟是為了什麽?他真是瘋了,管她作甚?
越想越惱羞成怒,剛想抬步離去,卻看見女孩跑到小販處買了個糖人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