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翰舟看著麵前的秦瑾言,隻覺得陌生至極。
記憶裏,秦瑾言從未用過如此強硬且帶有挑釁的姿態跟他溝通。
尤其是在麵對正事的時候。
但想一想也是,上一輩子秦瑾言就沒幹過什麽正事,每天麵對的都是家裏雞毛蒜皮的瑣事。
想到這裏,陳翰舟突然覺得他能夠理解秦瑾言了。
一個女人,沒見過什麽世麵,手裏有點錢,有點權,就覺得自己了不得,就看不清自己的地位了。
在他看來,這跟窮人詐富沒什麽區別。
“我可以理解你現在的心態變化,但你最好不要一直用這樣的姿態跟我說話。”
“因為你會後悔。”
陳翰舟看著秦瑾言的目光,帶上了一抹熟悉的鄙視感。
光看陳翰舟那樣子,秦瑾言就知道陳翰舟在想什麽。
共同生活了那麽多年,她太了解這個男人了。
玩他,如同遛狗。
秦瑾言望向旁邊的陸之淵。
“走吧,上車,我們回去。”
一看秦瑾言要走,陳翰舟立馬慌了。
可他還是猶豫了一下,沒有立馬衝上前去拉住秦瑾言。
萬一秦瑾言隻是在玩欲擒故縱呢?
就好像上一世,秦瑾言每一次受了委屈也會提離婚一樣?
可到最後她不是也沒離嗎?
嘴上說著是為了孩子,為了家庭的責任。
但陳翰舟明白,這些都是秦瑾言自己找的借口,找的梯子。
說到底,秦瑾言舍不得的還是他。
這份自信一直持續到秦瑾言拉開車門。一隻腳都邁上車了。
陳翰舟慌忙跑過去,試圖拉住秦瑾言的衣袖。
可他的手還沒有碰到秦瑾言的衣角,就被一直關注著這邊動向的阿威,揪起衣領,扔了出去。
阿威的動作快到陳翰舟沒時間反應。
力氣更是大到不可思議。
陳翰舟狼狽地從地上爬起來,氣急敗壞地對著秦瑾言吼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