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到講堂內部,秦瑾言深吸一口氣,努力讓自己放鬆下來。
果然,她之前的努力沒有白費。
那些孩子們和家長們看到秦瑾言沒有表現出太多的敵意。
在確定位置後,秦瑾言還給蘇禦發了一些關於講堂布置的要求。
總而言之,現在看上去不像是帶有任何的批判教育性,反而像是……過去這些孩子們上的課中的其中一節。
這樣的環境減少了她們的無措和警惕。
“我叫秦瑾言。”
秦瑾言說出第一句話,講堂內瞬間安靜了下來。
她的聲音很輕緩,麵上也帶著溫柔的笑意。
“我跟你們上過同樣的課,甚至很有可能,我們有同樣的老師。”
秦瑾言努力跟這些女孩子們拉近著距離。
“你們不用太緊張,因為我比你們還要緊張。”
秦瑾言攥了攥手,說出來逗笑了一部分小女孩。
“我知道,在那件事後,我成了反麵典型,有的女德培訓班教員說我是女人中的叛徒,說我不配當女人,說我倒反天罡……”
“我也知道,你們中的有些人,或許也是怨恨我的,因為我讓你們沒課上了。”
“我相信,今天有人出現在這裏,並不是為了想聽我說什麽,而是為了在我說了什麽之後,立馬反駁我。”
台下有些家長的神色開始變得尷尬。
是啊,他們都是成年人,哪兒有那麽喜歡聽課。
他們要的,是借用這個機會,說他們自己想說的,宣揚他們自己想要宣揚的。
按照他們的設想,這無非就是一場思想教育大講堂,秦瑾言會宣揚一堆的女性覺醒理論,然後他們再逐一進行反駁,讓秦瑾言下不來台,反向證明他們自己當初送孩子學女德是多麽正確的選擇。
可秦瑾言最擅長的,就是不按套路出牌。
“我沒有什麽要教你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