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的小心思就這樣被扒開,如果放在其他人身上,或許會有些尷尬難堪。
可秦瑾言依舊麵色如常。
“對,你猜的沒有錯。”
聽到這個回答,陸之淵的臉上沒有失望的神情,他望著秦瑾言,用一種前所未有的認真語氣問道。
“你是不是不會永遠信任一個人?”
秦瑾言苦笑一聲。
她一直覺得自己的那個試探很尖銳,可沒想到陸之淵到底棋高一籌。
這句話,更紮人。
“我會信任自己的盟友,這是合作的基礎。”
“但人心都是會變的,所以談不上什麽永遠。”
正是因為此刻的信任,秦瑾言沒有選擇撒謊。
這樣的話雖然不夠體麵,但至少真實。
兩人就那樣麵對麵靠著學校的圍牆,周圍是攤販的叫賣聲和學生的嬉鬧聲。
他們談論的問題太過沉重,和周圍的氣氛格格不入。
二月的天氣已經沒有那麽冷了,但依舊帶著些許涼意。
陸之淵往哪裏一站都是一道風景,此刻也吸引了不少人的關注。
可陸之淵沒有看任何人,就那麽直直地看著秦瑾言。
仿佛要看到秦瑾言的內心深處。
路過的人時不時側目,隻覺得好奇。
明明應該是有些曖昧的氛圍,可兩人之間,卻莫名有些肅殺。
也就是祁妄不在這裏,不然他肯定會再次吐槽。
被陸之淵那樣的眼神望著,秦瑾言仍舊能夠心無旁騖地思考,隻能說明……
該收拾收拾出家了。
當然,不是秦瑾言該收拾出家,而是陸之淵。
畢竟陸之淵這個人軸得很,估計這輩子也不會換人了。
偏偏對麵又是一根木頭。
所以他還不如青燈古佛,了此殘生。
“我隻是會害怕。”
秦瑾言斟酌著開口,雖然這麽說可能會顯得她有些矯情,可她更願意趁著此刻的信任,**內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