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氏舉起來的手,就這麽僵住。
她呆呆愣愣好半天,終於找回自己的聲音。
“老大,你胡說八道什麽!”
“柳小姐師從名醫,醫術那麽高。”
“她每一次都會給若兒仔仔細細檢查,若兒的身子沒有任何大礙。”
“若兒隻需要好好調養,不出一年,完全可以恢複。”
“母親!”
黎溯壓抑痛澀的嗓音。
“阿若她真的再也經不起折騰了。”
黎溯一五一十地跟蕭氏說清楚。
蕭氏跌坐在地上,呆若木雞。
黎溯抬頭任由風吹幹眼淚,把蕭氏扶起來坐在石椅上休息。
蕭氏:“不要……先不要讓大家知道,不要讓大家擔心……”
“尤其是姝兒,她性子沉,我怕她會胡思亂想,怕她會自責……”
黎溯:“兒子明白,兒子這就去請時大夫。”
“隻要有時大夫在,姝兒就算不用藥引,身子也能痊愈。”
黎溯動作很快,比黎非還要快一步把時愔請到國公府。
黎非回來看到有人,衝那道坐在塌前的紫色身影嚷嚷。
“喂,你是誰?”
“母親,兄長,雷大夫和柳小姐都來了,你們怎麽會讓人隨便接近姝兒?”
蕭氏還沒從驚人的消息中調整好情緒,兀自沉浸,完全沒聽到黎非的聲音。
黎非要上前扯走時愔,被黎溯攔住。
黎非掙紮。
“兄長,你在做什麽?”
柳倩提著小藥箱,跟隨雷則左右。
柳倩:“黎溯哥哥,黎非哥哥,我師父都親自到這兒了,為何還不讓這個來曆不明的女子離開?”
“姝兒的情況,可是容不得半點馬虎啊。”
黎非掙不開黎溯的手,隻能幹著急。
“兄長,你再不放手,我不客氣了!”
“五弟,你冷靜點,不要打擾時大夫給姝兒看病。”
時大夫?
濟緣堂的時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