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自私冷血,你顧姐弟之情,那你就將娘的另一半嫁妝給我啊!”
“你急什麽急?”
謝懷安黑了臉,被懟得說不出話來。
“當然,你也可以不同意。”
謝芳華湊到謝懷安的耳邊,小聲說道:“那我就揭露爹貪汙,咱們一家子下地獄,十八年後再重聚。”
謝芳華光腳的不怕穿鞋的,就是橫,謝家人自覺都是寶玉,和謝芳華這塊頑石碰撞,磕到碰到都是她賺了。
當然,謝芳華也是這樣想的,什麽樣的日子她都能過,再苦再累都比前世要好。
就是因為想得明白,才豁得出去。
謝江不是拿謝芳華沒辦法,而是無法沉沒成本,他走到今日,付出了太多,他的良心、他的愛情、他的尊嚴……
他不是生來就這般冷漠薄情。
“此事我說了算,你娘的嫁妝,全都給你,再加五萬兩白銀。”
謝江打斷了謝懷安激烈的反對,就如同前世她也曾激烈痛苦地質問謝江,同為他的子女,為何獨獨她是被人踐踏的那一個。
“女兒就知道,爹爹是個品德高尚的人,不屑於吞沒妻女嫁妝。”
目的達到,謝芳華也不吝說句好話,至於她嫁給趙淩遠,她覺得趙淩遠沒有娶她的命。
謝芳華擺擺手回了正院,腳步輕快,顯然心情很不錯,臉上帶著勝利一局的意氣風華,絲毫沒有遮掩,生怕別人看不出她甚是愉悅。
屋裏三人臉色卻一個比一個難看。
“爹,你糊塗啊!”
謝懷安是真的氣得慌,他爹用他親娘的嫁妝養家這事他是知道的,反正謝家以後都是他的,他娘的假裝給他養家,有何不對。
被謝芳華這麽一鬧,日後謝家如何維持體麵的生活,總不能讓繼母把嫁妝拿出來養家吧。
謝懷安在心底盤算著,他奢華慣了,可過不了苦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