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景春垂下眼簾將眼底的情緒蓋住,緩緩道:“攝政王下令封住京城,我不過是一個弱女子如何能放你進去呢?”
白溫平心中鬆了一口氣。
隻要白景春願意理他,就沒有什麽不可能的。
看來她還是舍不得自己這個弟弟。
白溫平將心中的得意壓了下去,他語調拖長,帶著少年特有的撒嬌。
“姐,爹娘都跟我說了,你現在就在攝政王底下辦事,又是王府唯一的女子,總歸是能有點特權,你就幫幫我嘛。”
白景春冷著臉不為所動。
見此,白溫平眉眼微微下垂,唉聲歎氣道,“姐姐,你是不是還因為爹娘的事怨我?所以現在才不管我這個沒用的弟弟了。”
“都怪我沒用,不能幫襯姐姐。”
賣慘訴苦道德綁架,這是白溫平最擅長的事。
要是以前,白景春早早就安慰起來,更是不允許他這般貶低自己。
可現在,白景春隻會嘴角噙著笑看戲。
“是挺沒用的。”
白溫平臉色一僵,其他哭訴的話瞬間卡在了嗓子眼裏。
“姐,你說什麽?”他不敢置信地重複了一遍。
白景春譏諷瞥了他一眼,“你這個人沒用就算了,怎麽年紀輕輕的耳朵還不好使了?”
“你好像才剛及冠吧,爹娘也真是,有這麽多毛病還非要讓你去科舉。”
“結果現在也不知考了多少次,舉人還是都考不上。”
“你說你來京城幹什麽?總不能讓家裏給你捐個官吧。”
簡簡單單的幾句話,猶如一把把刀精準的插在白溫平的心上。
這次他來京城,可不就是指望著能借著蕭家或者是攝政王的關係,混個小官當當嘛。
忍住,不能發脾氣。
白溫平繼續維持著臉上的笑意,隻是話裏滿是指控和威脅,“姐,你還是我的姐嗎?有你這樣對待自己的弟弟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