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坐下。”薛夫人終於開口。
“勞煩沈大夫替我女兒開幾副解藥。”
在眾人的注視下薛夫人平靜地開口:
“杏花,你待會借著送東西的名聲,悄悄把沈大夫開好的藥交給大小姐身邊的張嬤嬤。”
“再讓張嬤嬤暗中調查,切記不可打草驚蛇。”
“先查出誰是凶手,再做下一步的打算。”
說完,她轉頭看向陸綰寧,眼裏帶著欣賞。
其實剛剛出事的一瞬間,她也昏了頭,想著直接把女兒接回來,全然沒想過若蘇家阻攔會怎樣。
仔細想想。
這些年隻要她擺出接女兒回家的姿態,親家母就會一把鼻涕一把淚地問,是不是她哪裏做得不好,再三給她保證從沒虧待過她的女兒。
蘇家府裏上上下下一起說……
每次都隻能作罷。
大女兒也是個鋸了嘴的葫蘆,從來不肯與她多說什麽。
如今想來,是她耳根子太軟……
陸綰寧寬慰了薛夫人幾句,中午並未在薛家留飯。
馬車從大理石門口路過,陸綰寧下意識掀起車簾。
就見那日雨中握住她手腕的男人,此時正穿著紅色官袍從大理寺出來。
他竟然也是官?
別說,他穿官服的樣子還挺好看的。
陸綰寧正想著,猝不及防與男人的眸子撞在一起。
陸綰寧一陣心慌,手忙腳亂地將簾子放下。
季淮序目送著馬車遠去。
平靜的外表下,心撕裂一樣疼……
她連看他一眼都不願意嗎?
陸綰寧直到馬車停下,心仍在怦怦亂跳。
她實在想不明白那人有什麽特別,為什麽每次見她,總是格外的慌張。
就好像……他們曾經認識過一樣。
陸綰寧急忙搖頭將那些亂七八糟的想法甩出去。
她又沒失憶,真要是認識他,她怎麽可能不記得……
可那種感覺是怎麽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