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天南地北,大學四年,我都沒有回過家鄉。
相反,我在外省打工的爸媽,距離我大學所在的城市近了許多。
這幾年的假期,我也都是去爸媽那兒。
真正體驗了他們背井離鄉的生活,我才知道他們有多麽不容易。
心裏存有的那些、在少時被人欺負的委屈,也就此煙消雲散。
至於芸姐,通過平時的微信交流,我也知曉,來大學沒多久,她和風哥辦完所有離婚手續後,便賣掉了房子,辭了職,真的在市區開了一家服裝店。
她每天都會給我發她的自拍照,每一次身上穿著的,也都是不同的漂亮衣服。
眉眼彎彎,笑顏如花。
這也是我能在專業課上名列前茅的動力。
有時候,欲望還真不是什麽壞事,畢竟有了欲望,才會有渴求,才會不顧一切地努力。
就像某部創業電視劇裏的台詞,人類如果沒有欲望,那麽迄今都還生活在山洞裏,茹毛飲血。
離別的前夕,我和傑少與宿舍裏的舍友們大醉了一場,第二天回到宿舍時,除了我和傑少的東西,整個宿舍已經空空****。
傑少遞給了我一隻煙。
我很少抽煙,但我還是接了過來,和他抽完這根煙,收拾好行李,最後望了一眼宿舍,然後,一起踏上了回鄉的列車。
幾天後,我們到達了熟悉的車站,一進廣場,一對衣著樸素的中年男女便迎了過來,對傑少是又親又抱,自然,是傑少的父母。
傑少熱情地向他父母介紹了我,我也笑著打了招呼,和傑少的父親緊緊地握了手,喚了一聲“潘叔”。
潘叔說,早就聽傑少提起過我,又說他們家三代都是農民,幾乎都待在鄉裏,好不容易出了傑少這麽一個“突變基因”,所以,讓我們以後在市區工作,要好好扶持,互相進步。
我讓潘叔放心,說我也是我們家的獨苗,雖然大學四年,從未和傑少正式的拜把子什麽的,但我也早已將傑少當成了親兄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