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蒸鱸魚委屈的直流眼淚,不停哭訴:【這個毒我要如何破解?我是不是已經死定了?】
楚雲:“……”
你都已經煮熟了呀!
不是已經死了嗎?
為了不打擊清蒸鱸魚,楚雲沒說話,鱸魚已經很痛苦了,她不想刺激魚。
雖說她現在的處境也好不到哪裏去,不比鱸魚好多少,但是,她心中還存了一絲希望。
她心中的希望是祖母。
祖母是那樣疼愛她,為了不讓她進宮為妃,甚至不惜得罪太後。
更是為了她嫁人後不被婆家人欺負,不僅親自教她管家理事,拿捏家中奴仆的本事,還請名醫教她醫術,讓她在婆家多一份安身立命的本事。
祖母一定不會因為她變成庶女,就讓楚明玉這樣欺負折辱她的。
楚雲打碎之前用來裝西湖醋魚的盤子,用鋒利的瓷片劃破楚明玉留下的粉色衣裙。
將衣裙劃成一條條細長的布條,和院子的野草編織在一起。
楚雲也不操之過急,一邊休養身體,一邊編繩子。
編了兩天,她編了一條小孩手臂粗細長三丈的繩子。
這天夜裏,楚雲把娘埋在牆角的灰撲撲陶罐挖了出來。
陶罐裏除了一塊半弧形的血色玉玨,還有一隻空心手鐲。
手鐲看上去是木頭雕刻的,表麵光禿禿的,輕的很。
楚雲把手鐲戴在手臂上,拿起玉玨仔細瞧了瞧。
玉玨上麵是繁複且不完整的饕餮圖案,邊緣有凹凸卡槽,饕餮圖案從這裏斷開。
她從身上扯下一根細布條,把玉玨戴在脖子上。
然後把下了千機劫的鱸魚倒進陶罐裏,用一根布條係在腰間。
一切準備妥當,楚雲將繩子的一頭拋上廊簷上的抱頭梁,一頭係在腰上。
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楚雲哼哧哼哧的爬上了屋頂。
順著連成片的屋頂,楚雲順利摸到了祖母的鬆鶴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