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時澤正用他修長的手指不疾不徐的撕著餅皮,慢條斯理的用餅皮蘸湯吃,吃得很專注,根本沒看到楚雲在給他遞眼色。
楚雲急壞了,站立難安。
“澤兒你在幹什麽?”國公夫人已經衝了過去。
楚雲的心跟著提到了嗓子眼。
墨時澤趕緊解釋,“母親,把餅皮蘸湯很好吃。”
“真的嗎?”國公夫人聞著這股酸味,心裏很難受,難道澤兒吃很酸的東西才能吃出味道?
她不知楚雲已經知道墨時澤患有味覺失靈症,墨時澤也不知楚雲知道這事。
兩人就這樣在楚雲的麵前演戲。
“澤兒,莫不是自個動手撕的餅蘸湯吃特別有味兒?”
墨時澤點點頭,“是的,母親。”
說完這話,他抬眸看了楚雲一眼,眼裏的意味不明。
楚雲鬆了一口氣,慶幸墨時澤沒有揭穿她,同時又有些後怕,期望國公夫人趕緊走人。
國公夫人敏銳的察覺到兩人之間的眉來眼去。
總感覺哪裏不對,可又說不上來。
國公夫人忍不住輕笑了下,朝跟來的丫鬟招手,吩咐道:“把你手裏的藥給小桃。”
丫鬟遞過來藥包,“小桃,這是太醫開給世子的解毒藥,裏麵的藥材名貴,記得按時煎給世子服用,一天兩次,早晚各一次,一次兩碗水煎成一碗水。”
楚雲忙接住,點頭應下,隻希望國公夫人不要停留,趕緊離開。
後悔在菜裏麵做手腳。
可是,國公夫人偏不走,竟然在墨時澤對麵的椅子坐下。
“澤兒呀,後日的賞花宴你可一定要參加,別躲在院子裏不出去。”
墨時澤皺眉,語氣不滿,“母親,是不是又要讓我親看姑娘?”
“對呀,你都二十有四了,該成親了。”
“母親,我的雙腿廢了,沒哪個姑娘看得上我,還是算了吧。”
“盡說喪氣話,削尖了腦袋想嫁入咱們國公府的姑娘多了去了,賞花宴那天你隻管等著給我好好相看,看中了就告訴我,年底就把姑娘娶進門,不能再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