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澤,你還記得那年春日宴嗎?滿園的繁花似錦,我賞花時不小心被花枝勾住了裙擺,破了一個洞,你脫下長袍罩在我身上,送我回家。”
“還有,那年上元節,京城處處張燈結彩,熱鬧非凡,我那天肚子疼,沒心情去賞花燈,你特意去給我買了一盞最別致的兔子花燈,哄我開心。”
墨時澤就這麽看著她,不禁想問,當著他的麵說謊好玩嗎?
長袍明明是她從長風手裏搶的。
至於兔子花燈?
那是他買給自己的,她卻自作多情,說是買給她的。
黃婉婉見他無動於衷,又說:“我記得那年夏日,你在荷花池畔為我吹奏竹笛,用悠揚的笛聲驅散夏日的暑氣,你還親手為我采摘池中的荷花,小心翼翼地插在我的發髻上,說我比荷花還要美。”
“這些你都不記得了嗎?”
墨時澤抿唇不語,又在撒謊。
他當時在吹奏竹笛,是她自己湊過來的,荷花是他摘了用來泡茶的,卻被她拿去插在發髻上,見人卻說是他摘的並替她插上去的。
她怎麽會變成這樣?
自以為是,自說自話。
黃婉婉心慌了,抽噎了起來,“時澤,你不肯跟我說話,是不是在怪我退了親事?退親不是我的意思,是我母親讓我退親,我後悔了。”
墨時澤依舊不說話,退親這事,他心裏最清楚,懶得說。
“我就知道,你還在生我的氣,怪我退了與你的親事,我也是沒有辦法,母親說你殘廢了,活不長久,不想讓我守寡,母親也是為我,可是我後悔了。”
黃婉婉一再說後悔,就是想求得墨時澤的原諒。
可是,墨時澤還是無動於衷,眉眼冷峻,不懂風情。
黃婉婉徹底慌了神,改變策略想博取墨時澤的同情。
因為她知道,墨時澤向來心腸軟,知道她受了委屈一定會心生憐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