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哭得肩膀不停顫抖,像個受了極大委屈的孩子。
赫伯特無奈,隻能抱著她走進衛生間,輕輕放了一缸熱水。
蘇亦槿依舊死死抱著他,不肯鬆開,繼續哭訴:“這三年以來,我做夢都能夢見你出現在我麵前,做夢的時候都能夢見你給我發信息。可是醒來手機卻空空如也,這麽多年,你連一條信息都沒發給我。我在微信聊天框裏給你發了那麽多信息,你一次也沒有回過我,你怎麽能做到這麽狠心的?”
蘇亦槿哭著哭著,覺得自己在這段感情裏可真是卑微。
赫伯特也沉默了下來。
他對不起蘇亦槿的等待。
更說不出半句安慰的話。
“我那麽愛你,為什麽你能那麽坦然的無視我呢?”蘇亦槿說著說著聲音也低了下來。
哭的太久了,連身子都開始抽搐。
赫伯特沉默著,他的手輕輕撫著蘇亦槿的頭發,卻始終說不出一句解釋的話。
“你先洗澡,渾身都是酒味。”赫伯特不知道該怎麽回答,隻好選擇沉默。
蘇亦槿也怕把人逼急了,乖乖的跟在赫伯特的身後,一隻手拽著他的衣角。
她盯著赫伯特的身影,想好好的抓住這一場夢。
衛生間裏,熱水“嘩嘩”地流進浴缸,蒸汽逐漸彌漫開來,模糊了鏡子。
赫伯特站在浴缸旁,背對著蘇亦槿,耳朵微微泛紅。
“放好了。”赫伯特的聲音微微發緊,帶著一絲不自然。
他剛轉身,就看到讓他差點心髒驟停的一幕——蘇亦槿酒意上頭,動作毫無章法地開始脫自己的衣服,一件又一件,扔得到處都是。
好在還掛著小內內,隱私沒有完全暴露。
“蘇亦槿!”赫伯特急忙閉上眼睛,慌亂地轉身,“你……你別這樣!”
他就不該帶她洗澡。
喝完酒直接睡覺也不會有這些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