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風走了。
沈梔意順著他離開的方向,看向朝陽,仿佛在那光暈之中又見到那張好看得過分的臉。
他的聲音很輕,像春風一般。
“堅持住,我帶你找大夫。”
原來,他救她,是因為十日後的婚事。
沈梔意苦笑一下,自己在妄想什麽?
下午時分,清風就派人傳了話來,啞婆在沈府養傷,並無大礙。啞婆甚至還寫了信來讓她安心。
沈梔意這才多少放下心來。
本想再多問兩句謝硯辰的傷情,話到嘴邊終究還是忍了下來。
既然對方讓自己好好養傷不耽誤婚事,那自己好好聽話才是最好的報答。
沈梔意旁敲側擊地問連翹謝硯辰的身份,連翹鄙視地說:“那混蛋也是可憐,那麽珍貴的玩意兒都給了你,你卻連他是誰都不知道。”
連翹似乎覺得這十分有趣,偏就不告訴沈梔意謝硯辰的真實身份。
沈梔意問了兩次,自己也放棄了。
想也知道是個金尊玉貴的身份,同自己,更是雲泥之別。
那位金尊玉貴的謝二爺此時正齜牙咧嘴地上藥。
“輕點,你要疼死二爺我嗎?啊啊啊啊啊啊,不行了,快點給我兩顆果脯。”
謝硯辰的房裏好不熱鬧,
服侍著上藥的小廝就有三個,一個抹藥,一個在旁邊輕輕搖著蒲扇,一個跪在旁邊,準備隨時喂果脯。
這位爺平時看起來凶神惡煞的,打人超狠,上陣殺敵更是手起刀落從不手軟。
滿身是傷都會硬剛到最後。
可是,一旦開始上藥,那簡直就換了個人,好像被奪舍了一般,怕疼得要命,偏偏還像個小娘子一般,疼了就要吃果脯。
他覺得那玩意兒最止疼。
清風在旁邊看著自己爺被打得皮開肉綻的屁股,心疼不已。
“二爺,你說你為了替沈大小姐出頭喝斥幾句就好,何必動手打那沈尋文?平白給自己惹這一身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