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梔意掙紮著抽回自己的手。
她抬頭,目光冷然堅毅,“謝硯辰,你風流可以。但是不要拉我下水。我那日已經告訴過你。你要誰都可以,唯獨不可以是我。”
“為什麽?”
“哪有那麽多為什麽?那我問你?我與你無冤無仇,你為什麽偏偏要來害我?”
謝硯辰不解,桃花眼裏閃過受傷的神情。
“我何曾要害你?”
沈梔意推他一把,“若是不想害我,就離我遠一些,再遠一些。我是你嫂嫂,不是你畫舫裏的花姑娘!”
說完轉身提著裙擺跑開。
一路上眼淚不自覺地往下掉,她根本不敢抬手去擦,生怕自己跑慢一些就會被他追上,也怕自己抬手就會被他發現。
謝硯辰愣在那裏,看著她那般急切地逃開,眉頭緊皺,眸中墨色翻湧。
晚間,兩人在各自的院裏吃飯,就聽到了下人來回的消息。
沈靜姝回家了。
是自己走回去的,據說回去時,衣不蔽體,神色木訥,臉上身上到處都是傷。
沈梔意讓翠枝帶筆,寫了表麵上的問候,又從庫房裏選了一些往年的燕窩一並送去沈府。
便是她恨沈府,可是她現在代表的是國公府。
表麵的功夫,總是要做一做。
“聽說,沈二小姐遭了大罪。”
沈梔意通過今日劉氏這一鬧,才明白,那一日謝硯辰原來是遭了沈靜姝的道。
那藥性有多猛,沈梔意是見識過的。
現在想起來都雙腿發軟,心頭發虛。她不敢相信,若是那日沈靜姝得逞,現在會是什麽光景?
根本不敢想。
一想沈梔意連吃飯的胃口都沒了。
她放下碗筷,吩咐翠枝去將府上所有下人,除了謝硯辰身邊的清風星辰等人,都叫到前院大堂去。
這國公府的牆過於鬆散了,她是要好好修補修補。
那一夜,她細細審了兩個時辰,將那些手軟,嘴大的全部打發了。還在下人裏立下了規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