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還在嬉鬧的眾人一下安靜。
謝硯辰平日裏交往的都是些貴公子們,裴行之這邊聚集的多是他科考求學之路上的同窗。
大家都是以文人自居的,也都聽過謝硯辰風流不羈的名聲。
此時見他扯下衣領,露出頸窩那處的咬痕,每個人臉上都露出精彩玩味的表情。
可是沒有人敢開口調笑謝硯辰。
謝硯辰倒是自己開口了,“你們是不知道,男人長得太好看,有時候也是一件苦事。”
“我都說了,讓她別太喜歡我,她非要往我身上撲。哎,真是累人。”
從前別人都是背後偷偷議論謝硯辰,說他的八卦,說他在畫舫裏同那些姑娘如何風流快活。
他們從來不敢當麵同他討論這些。現在謝硯辰自己開口了,這群平時衣冠楚楚的男人倒是都來了興致。
沒人再在意裴行之那虎口的‘兔牙印’。
轉而開始調笑起謝硯辰的頸窩痕。
謝硯辰同眾人笑鬧著,目光卻穿過眾人,落在裴行之身上,冰冷無比。像是刀,想要淩遲他一般。
等到謝硯辰用曾經的風流韻事滿足了那些人的好奇心後,裴行之被謝硯辰帶到角落。
謝硯辰沒有一絲猶豫地一拳打在裴行之臉上,對方被打得嘴角見了血。
“裴行之,妄你讀的聖賢書。你難道不知道,名聲對一個女人的重要性嗎?”
裴行之淡淡地看著他。
“我不知道你說什麽。”
謝硯辰嗤笑一聲,“裴行之,你收起你那偽善的麵容,你這伎倆,也就頂多偏偏沈梔意那沒腦子的。在我麵前,你這些偽裝根本都不夠看。”
裴行之不語。
“你明明可以把傷口包紮起來,或者遮擋起來。別人問起來,一句不小心劃傷了,弄傷了,怎麽都可以敷衍過去。”
“你偏偏要將牙印暴露出來。你想幹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