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辰觀察著謝硯辰的臉色,開口問道:“二爺,沈大小姐的發簪恐怕趕不出來。是否需要安排人去另尋一隻?”
謝硯辰放下筆,算是默許。
星辰還沒出門,就被謝硯辰叫住,一起出了門。
一個時辰後,謝硯辰帶著錦盒來找沈梔意。
沈梔意拿起錦盒裏的發簪,小心把玩。
“這簪子想來要不少錢?謝公子這是給我的?”
謝硯辰屁股上的傷還未好全,沈梔意的房間並無貴妃榻,凳子生硬,連個軟墊也沒有,他隻能用手撐著腦袋,斜著身子坐在凳子上,努力擺出一個自認倜儻的姿勢。
“我聽星辰說今日簪子又摔碎了,所以另外給你買了支。二百多兩,不是多金貴的玩意兒,你先將就著戴著。”
謝硯辰花錢大方,二百多兩對他來說不過就是一頓飯錢。他說這一句本是怕沈梔意嫌棄。
隻是他忽略了,沈梔意的處境。
這二百兩,夠她和啞婆好幾年的開銷。在他謝二爺的嘴裏,就是個隨便戴戴的玩意兒。
沈梔意心中五味雜陳。
謝硯辰坐著難受,一雙眼睛滿房間地看,想找個像樣的東西墊上一墊。看了一圈,發現沈梔意房間的問題。
這房間陳設簡單,除了基本的陳設,沒有絲毫多餘的東西。床,梳妝台,桌椅,都是最粗製濫造的。
房間中擺放的陳設也少得可憐,款式還十分老舊庸俗,放在國公府都是那種送下人都會被嫌棄的樣式。
“讓謝公子見笑了。沈夫人這幾日也是費心了。”
一句話,沈梔意就點破了這遮羞布。
從前恐怕是連這些下乘粗鄙的擺設也沒有的。
謝硯辰一下想到自己剛才說的話,看了一眼沈梔意,並沒發現她臉色有何不對。
“你今日是故意鬆手的?”
沈梔意莞爾一笑,“對呀!”
謝硯辰沒料到她毫不避諱,這樣直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