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淵的鎏金豎瞳在金色火焰中寸寸碎裂,結晶化的指尖觸碰到那顆刻著逆鱗胎記的星核時,後頸突然傳來嬰兒吮吸般的刺痛。他低頭看著自己正在分解的軀體,忽然發現右臂皮膚下浮現出密密麻麻的編碼紋路——那是與觀測者席存在手背完全相同的符號。
"原來你也是被編碼的傀儡。"他沙啞的聲音裏混著金屬刮擦聲,斷裂的脊椎骨突然刺穿胸腔,在虛空中勾畫出三十七個血色坐標。每個坐標點都映照出不同時空的自己,那些"林淵"或是在剜心刻骨,或是正用臍帶密鑰貫穿母親的眉心。
武道係統突然發出尖銳的嗡鳴,林淵感覺到有冰冷的手指在撥弄自己的記憶。當他抬頭的刹那,觀測者席上的存在掀開兜帽——那張與他七分相似的臉上,右眼赫然是正在融化的星軌控製台。
"母親......"林淵的喉嚨裏迸發出野獸般的低吼,結晶化的右腿突然炸開,飛濺的碎片在空中凝結成冰魄鏈的形狀。他記得這個氣息,十二歲生辰那夜,正是戴著冰魄鏈的女人將星核植入他的心髒。
林淵的皮膚此刻呈現出半透明狀,能清晰看見血管裏流動的金色星漿。每當有克隆體骸骨墜落,他胸口就會浮現嬰兒拳頭大小的漩渦,將那些刻著他麵容的頭骨碾成齏粉吸入體內。後頸的逆鱗胎記正在滲血,每滴血珠都在空中凝結成微型祭壇。
那存在銀發及腰,發梢纏繞著正在崩解的基因鏈。當她抬起左手時,林淵看到她的無名指缺失了第二節指骨——這個細節讓他渾身劇震,因為自己的克隆體們都有相同的殘缺。更可怕的是,她鎏金豎瞳深處浮現的畫麵,正是林淵三歲時在冰窟剜心救母的場景。
"你篡改了我的記憶!"林淵突然撕裂自己的頭皮,將滲血的顱骨拍向虛空。當飛濺的腦漿觸碰到觀測者時,整個因果海突然倒轉,無數臍帶密鑰從海底升起,每根臍帶末端都係著個啼哭的嬰兒——那些嬰兒的麵容,竟與觀測者年輕時一模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