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多裏路花了不到一個時辰。
錢多魚一來,暮郡裏的許多百姓都揚起了頭,好奇地看著。
他牽著馬走在最前麵,朝錢業亭的方向去:“爹!”
錢業亭聽到聲音,還以為是自己幻聽了。
直到轉過頭,發現是真的是錢多魚,他立馬邁開步子:“胡鬧!多魚,你怎麽能到這來?”
“爹,你這麽大歲數都來得,我怎麽就來不得?”錢多魚把馬交給身邊的跡象,“這事說來話長,我們找個地方細說唄。”
錢業亭歎了口氣。
兒子現在是越來越大膽,作風越來越瀟灑了!
但也越來越胡鬧了!
這是什麽地方,是災區啊!
他那身子骨那麽弱,怎麽扛得住這麽長時間的顛簸,還有這能傳染的瘟疫?
但對錢多魚,錢業亭是說也不知道該怎麽說,打那肯定是舍不得打。
到了人少的地方。
錢多魚說:“爹啊,咱們國家有什麽人想害你嗎?”
“什麽話,這叫什麽話?怎麽會有人想害我?”
錢多魚把事情簡單說了一下。
今天要不是那群曠工發現了稀土,他就不會讓華千凝請皇上派華北軍,到時帶隊過來的人肯定是吉祥。
華千凝武功高強,整個大華國之內能與她一戰的都寥寥無幾!
所以她才能保下所有人。
但如果隻是吉祥帶人過來呢?
吉祥會死。
這些人,也會死。
錢多魚說完,錢業亭長久沒說話。
半響。
錢業亭輕輕歎了口氣,拍了拍錢多魚的肩膀:“所以爹才想讓你在朝廷謀個一官半職,那樣至少有一道皇家令牌在身,外人不敢動你,不過事已至此,說這個也沒什麽意義,爹隻希望你能健健康康平平安安,這些是非能不讓你知道就不讓你知道。”
錢業亭難得有真情流露的時候。
他望著自己的兒子,滿目是複雜的情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