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身上穿著件有些舊的紅襖子,但似乎有些大了,不太合身,凍得她佝僂個身子。
她躲在樹後專心地看著院子裏,連沈妙快走到她身後都沒發現。
“這位大嬸,你……”
額,這位大嬸轉過身,是一張年輕的麵孔。
“誰是大嬸!”田小麗轉過身,表情陰沉得像要吃人。
沈妙絲毫沒有不好意思:“誰管你,該我問你,鬼鬼祟祟站這兒幹嘛?想替你娘使壞?”
田二家又沒人在這院子做工,她來著能幹什麽。
說來也是好笑,這田二柱真是把麵子看得比天大。
其實沒人針對他家,但他覺得自家在沈妙一個女娃手裏丟了麵子,怎麽也不肯低頭來著做工。
“我才沒有!這條路是你家的,我就站這怎麽了?”
“行,那你愛站就站。”
沈妙說著趕緊讓開進了院子,下一瞬,山上砍樹的人滾著木頭下來。
巨大的灰塵迎麵撲了田小麗一臉,偏偏她在這吹了半天冷風也不知為啥沒戴頭巾子。
沈妙不理解,她這院子是有人晚上站崗的。還分了上下夜兩班,畢竟這兒不止作坊順路上去還有半山腰的炭窯。
不做工的人根本溜不進去,她站那兒除了能看到一堆猴子似的男人還能打探些什麽。
哦,也不是所有男人都跟猴子似的。
“小妹,你來了,正好,跟我們一道去吃飯吧。”
穿著一身粗布麻衣在人群裏也格外顯眼的沈硯跟呂淮一行人走了過來。
一群帥哥向你走來,這畫麵簡直不要太養眼。
果然,帥的人披麻布都是帥的。
“是啊,二妹妹,一塊兒去吧。”呂淮也熱情道。
沈妙對這個二妹妹有些接受無能,總感覺聽起來不太聰明。
可陶桓張昀這陣子跟她混熟了,也跟呂家兄弟一樣叫她二妹妹。
沒辦法,二妹妹隻能跟一群哥哥們去食堂吃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