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這話的時候,他腦子裏一片空白。
甚至連他自己都不確定自己在說什麽。
“誤會?”
黑衣周錦闕怒極反笑,鬆開周錦闕的肩膀,後退一步,“你還真是天真的可笑,她和扶光聯手,謀劃著對付我們魔界,這是板上釘釘的事實,你若還執迷不悟,不僅會害了你自己,還會害了整個魔界!”
他轉身,大步走到窗前,一把拉開窗簾,刺眼的陽光灑進房間,卻驅散不了他心中的陰霾。
“她不會這麽做的!”
周錦闕猛地站起身,雙手握拳,“我不相信她會舍得殺我。”
黑衣周錦闕轉過身,看他的眼神就像是在看一個笑話。
“好,既然你這麽執迷不悟,那我就讓你親耳聽聽,看你到時候還能不能繼續自欺欺人,不過,在此之前,我們必須要先完成另一件事。”
“什麽事?”
周錦闕看向黑衣周錦闕,心中已經隱隱升起了不好的預感。
黑衣周錦闕卻雙手抱胸,姿態傲慢又自負。
唇上勾起的冷笑裏滿是狡黠與算計,“自從蘇桉槿來了之後,也不是對我們完全沒有幫助,最起碼那些神草神藥我們也得到了不少,不過,眼下還有一味神藥在另一個人的身上,我要在離開周家之前拿到它。”
周錦闕心頭一僵,渾身的血液都仿佛瞬間凝固。
“你說的是周錦安?他都已經是個殘廢了,你為什麽就不能放過他?”
“如果他真的一輩子站不起來,我還就放過他了,但是蘇安槿為什麽會給他神藥,還是說你對她的醫術沒有信心?”
黑衣周錦闕挑了挑眉,仿佛在嘲笑周錦闕的天真。
“你!”
周錦闕剛想辯解,話到嘴邊又咽了回去。
他張了張嘴,卻發現自己的話語那麽無力。
畢竟黑衣周錦闕沒有說錯,周錦安的腿本來就是蘇安槿傷的,眼下又給了他神藥,以蘇安槿的醫術,讓周錦安立刻下地站起來也是有可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