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到此處,周錦柔積壓已久的情緒徹底爆發,也索性不裝了。
眼眶通紅,忽然站起身,手指直直地指著周懷生怒道,“什麽恩人不恩人,爸,你不會真以為我不知道你心裏是怎麽想的吧,那張照片都舊到發黃了,你還留著,你對那個女人的心當真隻是師徒那樣純粹嗎?”
“啪!”
清脆的巴掌聲在寂靜的客廳裏格外響亮。
周懷生怒扇了她一巴掌。
手還停留在半空中,胸膛劇烈起伏,臉上寫滿了震驚與憤怒。
這一巴掌,不僅是對周錦柔不敬言語的懲戒,更是他被戳中心事時的惱羞成怒。
這一旁的周錦闕也被這一幕驚住了,一時說不出話來。
目光在父親和妹妹之間來回遊移,眼中滿是慌亂。
“爸,小柔……”
終於回過神來,周錦闕試圖打破這劍拔弩張的局麵。
周錦柔被這一巴掌打得偏過頭去,臉頰迅速浮現出一個鮮紅的掌印。
她緩緩轉過頭,眼中蓄滿了淚水。
隻是淚水裏不再是委屈,而是滿滿的不可置信。
“你居然打我……”
周錦柔的聲音很低,卻透著無盡的悲涼。
她身體搖晃了一下。
周懷生見狀心中一陣懊悔,手也不自覺地顫抖起來。
“小柔,我……”
他張了張嘴,想要解釋,卻發現喉嚨幹澀,一時間竟不知從何說起。
他怎麽也沒想到,女兒會發現那張照片。
更沒想到,這件事會在此時被翻出來,成為這場爭吵的導火索。
“你什麽都不用說了!”
周錦柔歇斯底裏地喊道,淚水決堤般湧出,“這麽多年,我一直以為你是個好父親,你口口聲聲說為我好,其實都是假的,你隻是在維護你心裏的那個她!”
周錦柔一邊哭,一邊向後退,眼神裏充滿了失望。
周錦闕連忙上前拉住周錦柔,“小柔,你別胡說!爸肯定不是你想的那樣,你先冷靜冷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