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蘇安槿言語悠悠,後又故作提醒般地說道,“那你可要好好準備,千萬不可出現任何差錯。”
池景川臉色更僵,語氣卻極力保持著平穩,“那是一定,我這就回去安排。”
說罷,便匆匆告辭,腳步略顯慌亂。
蘇安槿望著他離去的背影,嘴角勾起一抹若有若無的笑,眸色銳利。
周懷生見池景川離開,也是滿臉疑惑地看向蘇安槿。
“師父,您讓在池家辦酒會,莫非是在懷疑……”
蘇安槿微微轉頭,目光平靜,“不好說。”
說著又很深意地看了眼周錦柔,轉身離去。
周錦闕也回了自己的房間。
盥洗室裏,周錦闕快速洗了把臉,冰冷的水濺在臉上,卻沒能澆滅他心中的怒火。
抬眸時,看著鏡子中眸生厲色的自己,靈力在指尖湧動。
刹那間,整個盥洗室被一層無形的力量包裹。
緊接著雙手扶著洗手台,閉上眼睛,周身氣息紊亂,額頭青筋暴起。
忽然,他猛地睜開眼,身體中另一個身著黑色西裝的自己被硬生生逼了出來。
這是他第一次如此生氣,周身散發的氣場讓人膽寒。
黑色西裝的他毫無防備,重重撞在屏障上,一個身形不穩摔倒在地,發出一聲悶哼。
“你瘋了?這麽強行用功,不怕斷根麽?”
黑色西裝的他狼狽地從地上爬起來,嘴角掛著嘲諷的笑,聲音沙啞。
周錦闕沒理會他的話,轉身狠狠揪住他的衣領,看著那張與自己一模一樣的臉,聲音冷沉得如同寒夜的死水。
“你也會知道害怕,既然如此,為什麽還要去偷先天苦竹!”
他雙眼通紅,眼中燃燒著憤怒。
黑色西裝的他聞言嗤笑,拍了拍他緊抓衣領的手,動作裏滿是不屑,“裝什麽清高呢?要是沒有這先天苦竹,你會有這種本事設下不被人發覺的屏障,把我逼出來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