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黎看向賀行舟。
他的眼睛很大,也很亮,漆黑的瞳孔中像是漾了兩汪泉。
清澈,透亮,倒映著她的麵容。
溫黎輕輕搖頭。
“我不想做你的女人,但我可以做你的盟友。”
她沒養過男人,但知道這個圈子中,做某某的女人是什麽意思。
說好聽點,是短擇的女朋友,說難聽點,就是情婦。
見不得光,要隨叫隨到,有可能說扔就扔,甚至被送去陪別的男人。
那跟受溫兆祥擺布沒什麽區別,起碼,溫兆祥不會覬覦她。
賀行舟沉默地看著溫黎。
她的神色很堅定,目光也如水般幹淨。
“做我的盟友,需要你有相應的價值,我們等價交換。”
“可你一個大學都沒畢業,又受家裏打壓的人,拿什麽和我做交易?”
他伸出手,抬起溫黎的下巴,直視著她明亮的雙眼,說道。
“溫黎,還是做我的女人,輕鬆一些。”
賀行舟的熱息撲近,溫黎眨了眨眼,修長的睫毛微顫。
她語氣堅定:“我想做你的盟友,你有要求盡可以提。”
賀行舟定定地看了她幾秒,而後嗤嘲。
“兩年前,你能跟一無所有的賀庭軒私奔。”
“現在,為什麽不能和什麽都有的我在一起?”
溫黎不知道他為什麽會突然提到賀庭軒,但還是很認真地回道。
“吃一塹,長一智,我不能兩次踏進同一條河流裏。”
她輕哼:“男人沒一個好東西,玩玩可以,被玩就沒意思了。”
賀行舟臉色一黑。
“所以,之前你都是在玩我?”
溫黎咬唇:“那不是,是我的dna對你動了。”
“不然,我為什麽光睡你,不睡別人。”
“會所裏男模那麽多,個個年輕帥氣還聽話……”
賀行舟沉著臉打斷她。
“男人是個體,不是群體,他們不是好東西,不代表我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