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江鳴雀剛換上一身絳色紋金公子袍,腰間係著絲絛玉扣,劍眉星目,端莊威嚴,從二樓走下來。
耳邊聽見雲媽媽嘴裏嘟囔著來了個傻小子,不找屁股大好生養的姑娘,卻花大錢買個瘦猴子似的丫頭,將來一定後悔雲雲。
便開口問道:“雲娘,你這是?”
“哎呦,魏先生好!後頭剛來個小先生,說要買個丫頭……還說給這丫頭找身紅衣紅蓋頭,再急色也不能急成這樣啊!”
雲媽媽是洗紅樓的老人了,一看大老板來了,不敢隱瞞,立刻將前因後果和盤托出。
她的話倒讓江鳴雀眉頭一挑,來了些許探究的興致、微微點頭讓人自去忙事。
然後帶著身後那位身著玄衣勁裝,麵容冷峻滿是刀疤的中年男人,轉身往別院走去。
打開側麵的門進入密室,江鳴雀便清晰的聽見隔壁沈浪與那位姑娘的對話,越聽越有意思。
不由抱著手看向身邊的男人。
“四喜,這人好像有點意思,去查查他。”
“是,主上。”
牆對麵的沈浪毫無察覺。
等姑娘換上紅衣,蓋上蓋頭,便手執紅布牽著她往城內走去。
等走到城西,熟人便多了起來,每逢問話就裝作害羞不語,表情帶著興奮與激動,反而快步向家中走去。
等他走到家門口時,隔壁一位看上去極為陰沉的男人正在院子裏磨鐵鏟。
看他帶了個紅衣蓋頭的女人回來,忍不住出言問道;“小沈先生,哪買的媳婦?”
此人名叫於晉,是名沉默寡言的官府收屍人,每日晚出早歸難得見一麵。
當初沈浪選這地方就已知曉隔壁住著收屍人。
這人體質高達4.5,真動起手來,尋常刀劍都沒他的拳頭硬,一般江湖人在他麵前根本走不了幾個回合。
要不是對方根骨盡廢,那《九陰白骨爪》估計就輪不到冷燭去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