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晉在魏府後門親自見到了魏先生,交流過後,才算放心。
原來小沈先生早就投了洗紅樓,難怪魏先生會親自出麵問他下落。
拿了親筆信以及名貴的療傷丹藥之後,他便離開魏府,然後又去了趟刑房,將這屍役之事辭了。
典史郭勝見他去意已決,便替他批了公文,走之前非常突兀地問了一句:“難道是飛雲閣之事瞞不住了?”
“這倒沒有……典史大人待我恩重如山,護我多年,於晉銘記於心,但一輩子在公門非我所欲也,如今根骨已複,該出去走走了。”
於晉又不是郭勝這樣的化屍門傳人,不需要借此修行。
況且,他早做夠了這收屍人,如今修為恢複,是時候該離開了。
否則天天待在義莊之中蹉跎歲月,不是大丈夫所為。
“好吧,此一去不知何日再見,這份屍仙散且帶著,萬一遇到瀕死的情況,可救人一命。”
郭勝從懷中掏出一隻小瓷瓶,放在蓋了章的公文之上。
“謝大人!小人銘記於心!”
於晉拿起瓷瓶與公文塞進懷中,抱拳拱手,給對方行了個大禮。
“走吧。”
“告辭!”
於晉心情複雜地走出縣衙。
他先回家收拾了一身換洗衣物幾件解樁的器物,最後去城西買了匹騾子趕往江灣集。
等他趕到青岩台宅子的時候剛好正午,吃完夫人親自做的午飯後,他將江鳴雀的書信以及療傷丹藥給了沈浪,然後準備解樁的前置工作。
這陰木樁不早點拔掉,危險性極高。
雖說他走之前已經粗略處理過了,但也不能保證不會產生意外。
解樁過程其實非常複雜,尤其是這種可怕的邪樁。
今日不是吉時,但是準備工作還是可以做的。
待到兩日之後的午時三刻,沈浪勉強可以下地,便拖著身子挪到院子裏看於晉動手解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