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所周知,談情說愛的時間一般都過得極快。
先從播州天水的黃土地,旱窯洞,聊到江南文人士子的騷操作,南北差異成了打開話匣子的方式。
再從年幼時的幻想,聊到成年後的無奈、兩人仿佛有說不完的話,一眨眼便已至江灣集。
拜別了船老大楚二,沈浪與戴著麵紗的唐婉下了船,他倆下船之後先在碼頭中最大客棧住下。
小二一聽兩人是夫妻,出手還挺闊綽,便順手給安排了一間清淨的上房,並很貼心的給他們倆選了一張大床。
“……夫人,你睡床,我打地鋪。”
沈浪看看房間裏的大床,隻好找借口說什麽怕江邊晚上涼才從小二那裏要了床薄被,準備在地板上對付一夜。
從昨晚到現在,沈浪除了將她護在身後免不了肢體接觸外,一直保持最少半步的距離,對她異常尊重。
這倒讓唐婉心中有愧,如何忍心讓他睡地板,便拍了拍床沿開口道:“夫君……地上涼,還是一塊兒睡吧。”
雖說兩人一無三媒六聘,二無八抬大轎,但卻是豁出命的情意。
再加上對外宣稱夫妻,別說睡一張床,就算身子給他了又如何。
自己一個二十七歲的寡婦,風塵女子出身,能進沈家做妾都算福報,何況是妻!
“夫人……”
沈浪倒是沒什麽不好意思,隻是這進展好像快了點。
“夫君稍候,待我先洗漱一番。”
唐婉嫣然一笑,拿來木盆從房間的水缸中打水洗臉擦澡,再用柳枝沾了點粗鹽洗幹淨牙齒,最後隻穿了一身褻衣從屏風後走出來。
沈浪看著她蓮步輕移,飄飄下拜,帶起的香風直衝鼻腔,那股絕色少婦的豔麗實在太誘人。
“夫君,讓妾身服侍你更衣吧……”
唐婉終於將此生最後一次賭注全壓在了眼前的男人身上。
劫後餘生的她,緊繃的神經本就需要釋放,而沈浪未嚐不是,所以一切發生的自然而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