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玄心中一萬頭草泥馬呼嘯而過,麵上卻仍然是一片祥和的模樣。
這探子,可真是給他挖了個天大的坑!
偷偷瞪了探子一眼,那探子卻一副哀求的模樣,陳玄看懂了這個“上有八十歲老母,下有三歲孩童”的眼神。
造孽啊!
“稟主公。”
陳玄硬著頭皮上前,拱手作揖,姿態擺得倒是挺足,“能擊退華雄,全賴主公洪福,我自認為跟我關係不大。”
千穿萬穿,馬屁不穿。
當陳玄將真話和馬屁結合起來的時候,哪怕是袁紹,臉上也明媚了起來,笑得跟一朵白蓮花似的。
“哈哈哈!”
袁紹開懷大笑,“逸之不必過謙,你力戰華雄,本盟主都看在眼裏!”
【你看個嘚啊你看。】
陳玄心底裏翻了個白眼,嘴上卻堅持道:“真不是我謙虛,真的都是托主公洪福,我其實沒怎麽出力。”
這話也不假,畢竟他光挨揍了,還真沒出什麽力。
可袁紹一聽,更開心了,大手一揮道:“行了逸之,你說吧,想要什麽賞賜?”
見陳玄一臉懵逼,袁紹愈發得意,如數家珍道:“你跟我也不是一天兩天了,金銀珠寶,良田美婢,還是高官厚祿?隻要你開口,本盟主無有不允!”
喝!
美婢!!
陳玄有點子心動。
不過他知道拿人手短的道理,真要收了,袁紹不得玩了命的用他?
“不不不!”
陳玄連連擺手,“真不用賞我,我能夠為主公出力,就已經十分榮幸,絕不敢再要其他賞賜。”
頓了頓,陳玄認真道:“隻要能繼續留在主公身邊,當主公的親兵,時刻護衛主公就行!”
這句話陳玄說得是真的很認真,因為他就想每天站站崗,其他啥也不幹,就這麽熬到卸甲的那一天。
此言一出,全場皆驚。
眾諸侯一開始以為陳玄隻是客氣,現在方知,這傻子竟然是真想拒絕賞賜,莫非是腦子被華雄打壞了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