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嘩啦”一聲巨響。
玻璃杯摔裂在地,濺起許多碎片。
幾乎與此同時,包廂裏也響起刺耳、尖銳的玻璃碎裂聲。
全場的喧鬧聲,戛然而止。
男男女女都緊張地看向許黎川。
許黎川優雅地把煙放進嘴裏,冷淡的眸子,平靜地掃向麵色各異的眾人。
仿佛剛才的噪音,不是他發出的。
“閉嘴,安靜聽歌。”
許黎川發話,大家都收起了繼續戲謔楊宛的心。
他們有點兒捉摸不透,這個男人到底怎麽想。
殺母仇人的女兒就在眼前,按照他睚眥必報的性格,不得好好**?
“許總,我們不得幫你出口氣嘛。”
有人試著打圓場,活躍氣氛。
許黎川沉著臉起身,長腳猛踹向那人的腹部。
“你在教我做事?”
那人被許黎川踹翻在地,正好倒在了楊宛旁邊。
楊宛渾身一抖,大氣不敢喘,全身猶如被定住了一般,一動也不敢動。
下巴被一隻大手捏起,她被迫抬起頭。
“什麽時候唱?”
男人聲音低沉也寒冷。
迎著男人犀利冰冷的目光,楊宛感覺全身就被潑了一盆冷水,每一寸皮膚都在發寒。
“許總,我現在就給您唱。”她的聲音因為緊張,有些發抖。
“開始吧。”男人的手,從楊宛下巴上離開。
他重新坐回了椅子上,翹起二郎腿。
包廂裏閃動的霓虹燈,逐漸變成柔光打在楊宛身上。
楊宛把散亂的頭發,用一根黑色的皮筋紮起。
借著昏暗的燈光,許黎川看到了楊宛脖子上的抓痕。
那是人為的抓痕。
旋律響起的時候,婉轉的歌聲在包廂內響起。
“送君千裏直至峻嶺變平川,惜別傷離臨請飲清酒三兩三,
一兩祝你手邊多銀財,二兩祝你方寸永不亂........”
許黎川聽著女人的歌,雙手一點點地握成了拳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