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軍是表姑娘的未婚夫婿,表姑娘害羞也是正常的。”
段倉的眼在晏巍身側找了找,又在案桌上找。
竟是沒有荷包,那表姑娘送的什麽?
許是段倉的眼太多膽大,晏巍一時沒阻止,才問:“你在找什麽?”
段倉老實開口:“表姑娘送給將軍的荷包怎麽不見將軍戴上?”
晏巍眼中不解的意味更重了。
明姝何時送過他荷包了?
段倉在這方麵也算是個前輩,於是語重心長道:“將軍若是不貼身佩戴,表姑娘當是會傷心了。”
“為何會傷心?”
“是——荷包送給男子是為表達情愫,男子無意才會丟棄或退還。”
晏巍一時隻想起了明姝送與他的碧玉扳指:“那送玉扳指呢?”
“玉有珍貴之意,寓意忠貞不渝。”送玉的含義不言而喻。
將軍怎麽連這都不懂。
段倉覺得他的責任重大:“將軍的玉扳指怎麽不見了?”
“收起來了。”
段倉見晏巍低頭看起了信,到嘴的話咽了下去。
晏巍的心思卻不在信了。
昨兒的意外仿佛拉著他進入了另一個世界。
晏巍的耳根燙了燙,抵住唇低咳一聲:“退下吧。”
段倉又去了門外守著。
明姝撫著砰砰直跳的心口,被風一吹,臉上的熱意消減,明姝也正常走路起來。
池塘的荷葉亭亭,水下錦鯉漫遊,偶爾輕吐氣泡,在湖麵破開,驚起蜻蜓。
棠梨與元容相望,又不敢上前問。
明姝站在樹蔭下。
前方是晏巍的院子,半遮於高樹,隻露出飛簷。
明姝扯著帕子,又鬆開:“日頭大了,我們回去吧。”
此後三天,明姝沒見過晏巍。
而段倉來過錦蘭院,給呂瑩送過一次信。
明姝再次見到晏巍是在第四日。
段倉帶來了一個婆子,而晏巍去尋了明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