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端午宴,明姝往臉上塗塗抹抹,很快就將原本的容貌改了個七八。
若說明姝真實的樣貌有九分,如今便隻有五分。
元容忍不住讚歎:“還以為棠梨妝麵的手法高超,原來姑娘才是最厲害的人。”
也不是她誇張了,看著明姝那張分明沒有過多修飾,卻偏偏就是判若兩人。
棠梨驕傲:“我的手法還是姑娘教的。”
元容偏頭:“姑娘怎麽會這個?”
明姝嬌嬌一笑:“女子麽,總得會些什麽。”
她喜歡將自己變成不同人的模樣,是以正好遇到一個老師,也就死皮賴臉跟著學了。
元容崇拜:“若是婢子有這本事,何愁不能做將軍的二把手。”
當然了,一把手是段倉,這是不能改變的。
“你若想學,我也可以教你些。”明姝並沒有藏著掖著。
“多謝姑娘,婢子願意。”
明姝自銅鏡中看著元容那張過分高興的臉。
沒忍住說笑地問:“我可是要收束脩的。”
“婢子給得起。”元容信誓旦旦。
棠梨就見元容手上的金鐲子一晃而過,不粗,但讓人傷心。
“就把你的金鐲子拿來給姑娘做束脩吧。”
元容警惕地看了棠梨一眼:“那可不成,這是姑娘送我的!”
棠梨恨恨跺腳:“姑娘!”
明姝蘸了口脂點上:“我送你的可不少,何須眼饞元容的。”
“那又不一樣。”棠梨小聲道。
“哪裏不一樣了?”
棠梨委屈:“我不是姑娘最喜歡的婢女了嗎?”
明姝抬了抬下巴:“對。”
棠梨假意從袖中取了一方帕子擦了擦莫須有的眼淚:“那元容替我伺候好姑娘。”
明姝忽地一聲笑開:“可打住,時辰到了,該進宮了。”
這次也是打算將元容和棠梨都帶上的。
明姝已經很自然地與晏巍同坐一輛馬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