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茜回到玉牛村知青點,徑直來找蘇晚晚。
臉上帶著三分得意、七分施舍,抬手將藥扔在蘇晚晚腳邊。
“喏,你要的藥,甲苯達唑。何醫生那兒剛好有。“
她下巴微抬,鼻孔幾乎要對著天,“我開口說了一句,他就把藥給我了。”
蘇晚晚彎腰撿起藥盒,確認是甲苯達唑後,臉上立刻堆起感激的笑容:“哎呀,真是太謝謝你了林知青!你這辦事效率就是高,答應的事兒立馬就辦妥了!”
林茜被這突如其來的奉承捧得有些飄飄然,但隨即又板起臉,雙手抱胸。
“哼,少來這套!藥給你了,你答應我的事,也必須說到做到!”
“放心放心,”蘇晚晚舉起三根手指,“我蘇晚晚說話算話,以後保證見了周知青就繞道走,絕不多跟他講半句話!”
“諒你也不敢。”林茜冷哼一聲,瞥了眼蘇晚晚手裏的藥,“你看得懂說明嗎?何醫生特意叮囑了,一天兩次,一次兩片,給孩子吃,可千萬別弄錯了劑量!”
她刻意強調著自己與何醫生的“熟稔”。
“明白明白,多謝林知青提醒,也替我謝謝何醫生,真是個大好人。”
蘇晚晚笑著點頭應下,心裏卻默默記下:何惠民這個人情,得找機會還。
她轉身進屋,柔聲喚道:“秋實,來,咱們吃糖豆豆了。”
秋實對藥片很抗拒,小眉頭皺得緊緊的。
蘇晚晚耐心十足,找來小勺子,小心地將藥片碾碎,混在一點點溫水裏,連哄帶騙才讓他喝下去。
林茜站在門口,看著這一幕,嘴角撇了撇,“嘖,養一個崽就夠麻煩了,你還想獨自拉扯四個孩子長大?蘇婉,我勸你還是實際點,早點找個男人嫁了算了。”
蘇晚晚一邊給秋實擦嘴,一邊頭也不抬地笑道:“嫁人?林知青這話說的,你不是才說過,我是惡毒寡婦,誰沾上誰倒黴嗎?這十裏八村的,誰敢冒著傾家**產的風險娶我這個‘禍害’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