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時序睜開眼睛，滿頭大汗，片刻後，視線凝聚在白色牆麵上的某一點。
“有想起什麽嗎？”對麵，周繼深問道。
沈時序喝了口水，如實相告：“看見了一個女孩子，十四五歲的樣子。”
“你們在做什麽？”
沈時序閉了下眼睛，聲音朗朗：“她睡著了。”
“你呢？你在哪裏？”
“我在床的旁邊。”
“在那做什麽？”
“在親她的臉頰。”
周繼深挑眉，追問道：“然後呢？”
“然後，有一條小溪，她落了進去，我救了她。”
“很好，還想起什麽？”周繼深一邊聽，一邊記錄。
沈時序搖搖頭，“就這些了。”
畫麵時斷時續，而且，看不清畫中人的臉，隻記得，她綁著兩條麻花辮，喜歡穿裙子，裙子下麵的腿，又白又細。
而且，沈時序向周繼深隱瞞了他在夢裏的那些不可描述的畫麵。
他似乎是在自己的房間裏，夢見了那個女孩子，他捧著她的臉，親著她那如同花瓣般的嘴唇。
軟乎乎的，就像那果凍般。
周繼深合上記錄冊，“深度催眠不能經常使用，次數多了，喚醒你的時間會延長。我的建議是耐心等待，或許某一個特殊時刻，你丟失的記憶，就回來了。”
“可我等不及了！”
再拖下去，他真的要看著白幼薇嫁給別人了。
“或者，你直接去搶婚。隻要你不在乎沈蔣兩家的顏麵。”
兄弟二人爭搶一個女人，這話，說出去不太好聽。
“顏麵算什麽！”沈時序嗤笑一聲，“老婆都要被人撬走了，臉值幾個錢。”
周繼深了然，“那這樣，也別管你那什麽丟失的記憶了，至於薇薇到底是誰，同你和白幼薇的感情，其實沒有半點關聯。你若是能想明白，就別把自己困在過去的心結裏。”
周繼深看著沈時序，接著說：“很久之前，在你和餘薇在一起的時候，我都想說，雖然她為了救你而死，但是，這也是她自己的選擇，你不要自我道德綁架。照拂餘瑤，你已經做得夠多了。白幼薇指控你對婚姻不忠誠，你自己回頭看看，是不是對她不做任何解釋。女人這種生物，是不講道理，隻講感情的。阿序，若是想追回她，還得用真心換真心。你自己好好想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