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人起來開燈,在安靜的臥室裏,沈時序開了口:“我看了報告,佳和近來業務量有所回升,但距離合同約定體量,難度很大。”
沈時序一針見血,指出佳和在運營項目、公司運營中存在的弊端。
白幼薇嗓子還沒完全恢複,帶著沙啞,腦子飛快運轉,除了說話慢一點,倒也應對自如。
最後,沈時序說:“周日上午,我要看見報告。”
“沈總,明天周末。”
她側頭,動作幅度稍微大了些,沈時序正好看過來,兩人視線對上。
“周末也要工作。”男人嗓音壓得很低,帶著他獨有的氣勢。
此情此景,平添了幾分曖昧。
白幼薇看著那雙熟悉的眼睛,聽見他調侃:“白總不會認為,周末老板就完全放假?”
“剝削家!”
“嗯,說得對。”
沈時序看著白幼薇,笑了。
白幼薇的身體,已經恢複得七七八八。
臥室的窗子,似乎沒有關嚴實,春末的夜風,帶了點涼意,從窗戶縫裏鑽進來。
“咳咳咳——”
白幼薇忽然劇烈咳嗽。
沈時序拉開床頭燈,順勢起身。
燈光下,白幼薇發絲淩亂,眉頭微皺,眼眶裏氤氳著點點濕意。
看著,比平時要柔弱。
白幼薇的胸口起伏不斷,咳嗽未停。
一個手掌,探上了她的額頭,動作很快。
“哪裏不舒服?”
白幼薇擺擺手,示意自己無礙。
咳嗽聲漸止,白幼薇欠身,去夠床頭的玻璃杯。
沈時序快了一步,越過她,將杯子握在手裏。
慢慢咽下溫水,讓胸腔的悸動平息,白幼薇的麵上,染上潮紅。
“去醫院。”說著,沈時序就要起身。
白幼薇一把拉住了他的胳膊,“不用。”
“就是嗆到了。”
動靜過後,白幼薇又咳了幾聲。
一個手掌,落到了她的背上,輕輕拍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