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開始滴落口水,身體也拱起來,似乎隨時要撲上來咬掉沈眠的腦袋。
在極度驚嚇中,沈眠腦子轉得飛快。她突然福至心靈:“還有當然是主管的領導到位!要不是主管對咱們部門的每一個人都有精準的認識,給我們安排好工作,我們部門又怎麽能像現在這樣欣欣向榮,我們公司又怎麽能創造這麽高的效益!”
主管慢慢恢複正常,他笑得滿麵春風:“你這個新人很不錯,有前途。”
沈眠鬆了口氣。
千穿萬穿,馬屁不穿。
什麽理想與尊嚴,什麽愛與和平,當了社畜全都要拋之腦後。想要在職場混下去,還得當領導的舔狗。
不知道是因為這滿地斷指血腥,還是發現了做牛馬打工人的本質,沈眠突然覺得有點惡心。
主管沒發現沈麵表情的異樣,道:“我的辦公室有點髒了,你幫我打掃一下,我去開個會。”
主管扶著看起來更大了的啤酒肚站起來,搖搖晃晃出了門。
沈眠認命地去拿了打掃工具,回來清掃滿地斷指。
地上還有沒被啃完的半截還在動的手掌,在地板上有節奏的瘋狂跳動。
沈眠看了一會才發現它們是在敲鍵盤。
垃圾工作,害人不淺!
沈眠忍著膈應把它們全都掃進垃圾桶。
等開始清掃桌麵時,沈眠才發現下班前讓她出三版的活動方案早有人做了出來。
也是三個版本,上麵還有娟秀的字跡做標注。內容細膩,不像是主管的字。
沈眠隨手翻了兩頁,看見方案上被人用紅筆粗暴地勾勾畫畫。她意識到什麽,抬頭發現電腦上是一份被拚接成的策劃案,而署名則是辦公桌上主管姓名牌上的名字。
這個狗東西盜用他人勞動成果?
沈眠好氣又好笑,主管走之前甚至沒有避諱她,幾乎是明晃晃地告訴她你的東西我也會抄,也篤定她什麽都做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