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晳到了外院,找到了那個送信的小廝,還給他塞了點銅錢,小廝樂嗬嗬地去忙活了。
轉頭回來,卻看到知夏正站在蕭懷玉的麵前,正和蕭懷玉說著什麽。
她沒有上前,身前正好有一棵大樹,便借著大樹做掩體,聽了一耳朵。
“蕭三爺,如今奴婢不在世子爺內院伺候,也總沒機會見到您,這是奴婢做的荷包,一直沒機會給您。”
知夏紅著臉,雙手遞上一個精巧的小荷包。
蕭懷玉大咧咧靠在梧桐樹上,手中玩轉著折扇,指了指知夏手中的荷包:
“送我作甚?”
知夏臉更紅了,她聲音細細的,是楚晳從沒有聽過的音調語氣:
“蕭三爺您忘了麽,去年中秋,您說奴婢腰上的荷包好看,從那後奴婢就繡了這一隻,一直等到現在,才有機會給您。”
“不記得。”蕭懷玉一臉的莫名。
知夏眼中劃過失望神色,但兩隻手仍舊執著地舉著那隻荷包,甚至都有些顫巍巍了。
楚晳看著這一幕,心中嘖嘖兩聲,明眼人都看得出,知夏心悅蕭懷玉。
可惜,女有意,郎無情。
“荷包是你們女孩子的貼身之物,我不便收,好意小爺我心領了。”
蕭懷玉頓了頓,又忽然問:
“誒對了,你不是伺候世子很久了麽,怎麽突然被調到外院了?”
不知道是不是為了緩解知夏的尷尬,故意換了個話題。
但楚晳從蕭懷玉的這句話中,感受到了善良。
知夏的手無力地垂落,眼睛盯著自己的荷包,眼裏忽然就湧出了淚來。
“蕭三爺不知,景賢居如今被某個有心之人攪得是天翻地覆!我和念秋自小跟在世子爺身邊,這麽多年,忠心耿耿,任勞任怨,如今卻被那等鑽營小人排擠,落了如今這般下場。”
知夏邊說著,眼淚已然撲簌簌落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