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嘴上卻說:
“大哥二哥三哥,你們都是人中龍鳳,將來必然一飛衝天,辛苦的事就讓我去做就好,還有小妹,你也別閑著了,明天也出去做做工,咱們姐妹倆出兩份力,才能讓家裏日子過得好不是?”
楚皙看到楚寧的麵孔瞬間扭曲,難以置信地開口,聲音中滿是委屈:
“姐,你之前不是說,我身子弱,我的那份你幫我幹嗎?你之前明明...”
王氏本來聽著楚皙的話是相當高興的,一聽到楚寧的話,臉瞬間拉下來:
“你姐說得對!要我說,早就該這樣了!之前你姐糊塗,不讓你出去,給你金貴的,還真以為自己是男娃了啊?你真得學學你姐,一天天別這麽沒用!”
“娘說得沒錯,之前是我糊塗了,以後不會了。”
楚皙麵上帶笑,最後幾個字咬得很重。
這番話,大家聽了都很開心,除了楚寧,這個原本躲在自己身後,乖巧撒嬌的妹妹,此刻,眼神中帶著怨毒。
這就反目成仇了麽,這血濃於水的親情還真是不堪一擊呢。
楚皙隻當沒看到,打了個哈欠,去睡了。
次日起來,楚寧不出意外地‘病了。’
“娘,讓大姐自己去吧,我實在起不來了...”
此番正合楚皙心意,她這次走,也沒打算再回來了,更不想帶著楚寧那個拖油瓶。
出門後,找到昨晚進門前藏在牆根下的五十兩,穩穩地揣進懷裏,朝著鎮上去了。
先是找了家成衣店,給自己買了身新棉衣棉褲,白底碎花的,棉花充實,穿在身上別提多暖和,又選了雙羊羔絨毛的鞋子,一頂棉帽,頭頂和腳底一起暖,再凜冽的寒冬都不怕了。
五年了,自從父親隨大軍出征離家,她就再沒穿過一件新衣裳。
楚皙站在銅鏡前看自己,額頭飽滿,粉麵桃腮,眼睛大而明亮,眼尾弧度上翹,難怪會被國公府莊子裏的劉管事一眼瞧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