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皙看著林秋宜,嘴角玩味勾起,麵上帶著無所謂的淡漠:
“那怎麽了?”
這樣的態度,差點把林秋宜逼瘋。
林秋宜想看到楚皙被打壓後的自卑,被貶低之後的幽怨,最不濟也該是被傷自尊之後的氣急敗壞。
可這一切,都沒有。
她那麽輕鬆自在,因而顯得林秋宜像一個惹是生非的跳梁小醜。
“楚皙,你還有沒有自尊心?一個人活成你這樣,簡直悲哀!”
楚皙嘴角依舊掛著淡淡的笑意:
“側妃娘娘既如此評價我,那您一定是活得自在灑脫的,您開心就好,奴婢悲哀不悲哀,並沒什麽所謂。”
她挎著小籃子,渾身上下都是輕鬆。
而對比之下,林秋宜從頭到腳,都寫滿了尷尬和可笑。
林秋宜無法忍受,她在家中時雖是庶女,但她打從心眼裏,就從來沒瞧起過庶女。
也就更瞧不起像楚皙這樣低賤的奴婢。
作為上位者,她認為,伺候人的奴婢就應該被她狠狠踩在泥土裏。
像楚皙這樣雲淡風輕跟她說話,絕對不可以。
“賤種!你就算將來爬上了世子的床,也不過就是個賤妾,你生的孩子,也和你一樣,生生世世都是賤種!”
“閉嘴!”一道聲音,極其冷冽,似利刃劃過長空。
林秋宜嚇得一哆嗦,轉身一看,世子周身冷肅,對她怒目而視,像是要生吞活剝了她。
“林秋宜,原來你這麽惡毒。”葉妄塵的聲音冰冷的能結成霜。
林秋宜麵色慘白,慌忙解釋:
“世子,是楚皙,楚皙她以下犯上,對妾身大不敬...”
“不僅惡毒,還蠢笨。”
葉妄塵眼神冷漠,看林秋宜的目光,仿佛再看一個即將丟棄的破爛。
林秋宜受不了被人如此對待,她急迫地道:
“世子,你就這麽護著楚皙嗎?說到底,她就是一個奴婢,她被家裏賣了做奴,自小沒受到過良好教育,您堂堂遼國公府世子,不覺得這樣維護一個小小奴婢,失了身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