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威八年冬,遼東。
雪海城,懷王府。
“王爺,真不能再募兵了,現在朝堂上都在彈劾您,萬一陛下真起了疑心,可就是傾門之禍呀!”
麵對王府長吏的勸諫,斜躺在軟榻上的俊美青年滿不在乎的吐掉葡萄皮,一隻手在案牘的奏章上筆走龍蛇,對手下武將遞上來希望再練一支炮兵部隊的折子寫了個大大的“準”字。
他就是大燕碩果僅存的宗室藩王,十五歲便僅帶十八騎到塞外遼東赴任的狠人。
懷王,李慶業!
李慶業丟下毛筆,隨意伸了個懶腰。
“第一艦隊還有幾天能回來?”
旁邊的大太監立刻恭敬道:“王爺,艦隊已經提前放出一支小船通知,他們正在一號基地補給,最多兩天就能回港,而且他們找到了您交代的東西,紅薯和玉米!”
聞言李慶業眼前一亮,不自覺露出微笑。
隻要有了紅薯和玉米,人口就能迎來一波暴漲,生產力的問題也可以得到極大的緩解。
“傳我王令,給本王備好酒肉金銀,艦隊的將士們隻要上岸,人人官升一級,賞銀百兩!”
“其餘封賞等艦隊和賞功司對接完畢後,盡快發放,不許有半分拖延,誰敢在賞銀裏上下其手,本王殺他全家,株連三族!”
“王爺如此大手筆,艦隊那群丘八還不得樂瘋了?以前說出海還都不情不願的,這麽厚的封賞,下次還不搶著去?”
“不光是那群丘八,王爺如此仁德,奴婢聽說好多人家都供著王爺的長生牌位,都盼著王爺萬歲萬歲萬萬歲呢!”
麵對收下的奉承,李慶業不以為意的擺擺手。
“僭越了,這種話不該說。”
大太監馬上賠笑著打了嘴巴兩下:“是奴婢多嘴了,奴婢該死。”
但也僅此而已了,說出這種殺頭的話,李慶業也沒有半分處罰的意思,雖然沒想過造反當皇帝,但誰不想聽來自民眾的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