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桉,是嚴夫子......”
身旁默默傳來這麽一句話。
崔景桉身子一寸一寸僵硬,直接原地石化。
“你這是幹什麽呢?”嚴夫子俯身笑的一臉溫和,“沒想到景桉同學的愛好如此特別,你以後就站在窗外聽課吧,如何?”
“不,不要啊!夫子......”
“不要?”嚴夫子直起身,唰的一下沉了臉,“站在窗外上課,二十下手板,兩者擇其一。”
崔景桉欲哭無淚,他哪個都不想選。
“我選擇...二十下手板......”
“你們呢?”嚴夫子看向其他兩人,“選哪個?”
另外兩人直接眼眶一紅,委屈道,“還是打手板吧。”
要是被家裏長輩知道,他們逃課還被夫子逮個正著,那可是比打手板還慘。
三人手掌腫的饅頭一樣,站成一排。
嚴夫子滿意點頭,繼續講課。
謝遙目不斜視,對射在後背的炙熱目光毫不在意。
崔景桉煎熬忍過一節課的時間,眼巴巴盯著嚴夫子等他離開。
嚴夫子合上書本,緩緩起身,來到排排站眼前,“諸位,明早將抄寫的論語交給我。”
“是,夫子。”
目送嚴夫子離開,崔景桉等人鬆了一口氣,連忙翻騰地找藥。
被手板打的打出經驗了,書箱裏時常備著藥。
其他人礙於文惠公主的顏麵,多少睜一隻眼閉一隻眼,隻有嚴夫子,從不看任何人情麵。
該怎麽罰就怎麽罰。
嚴夫子致仕前曾任太子太傅,在上書房任教,可以說現在新京一半的王公貴族都在嚴夫子手下挨過打。
別說崔景桉害怕,崔景桉的爹也怕。
一上午的時間轉瞬即逝,謝遙一隻腳剛踏出門,被人喊住,扭頭一看是頂著饃饃手的崔景桉。
謝遙不說話,目光隨意瞥了他一眼,“怎麽?有事?”
崔景桉身後跟著人,氣勢很足,站在離謝遙五步遠的地方,將手背在身後,揚頭道,“謝遙,君子動口不動手,你和我們比試比試,三局兩勝,隻要你贏了我們,從此以後我不找你麻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