腰腹部有一處傷口,長六厘米,寬三厘米,皮肉卷曲,泛著一種奇異的豔紅,絕不是正常鮮血的顏色。
傷口被粗略處理過,是用生剜祛毒,火烤止血。
是個狠人,檢查完傷口她得出這麽個結論。
將雙手清洗消毒,從帳篷裏拿出醫藥箱,在他胸前搗鼓起來。
崔蘅雙眼緊閉,偶爾眉間微動,顯示他對謝遙的行為還有知覺。
崔蘅倒得地方不是很好,偶爾有幾個餓的眼睛發綠的災民路過,瞧見謝遙,打她主意。
再上前走幾步,看清楚她在幹什麽,轉身,摔倒,連滾帶爬,一氣嗬成,一溜煙跑的沒影兒。
謝遙胸前濺滿血跡,額角的汗滴順著臉頰滑落,縫好最後一針,才鬆了口氣。
她扭頭看了眼被她移到後背的平安,見他無事,才拿出一個紫檀盒子放在手心。
“便宜你了。”扳開他下頜,將一顆丸藥扔了進去,又灌了一口水給他,才退後給自己填填肚子。
崔蘅腦袋混混沉沉,隻記得雙腳跟灌了鉛似的,後來就什麽都不記得了。
日落西山,橘紅的暮光散滿大地,他才慢慢轉醒,睜眼一瞬,就察覺胸前的異樣。
風嗖嗖的,他低頭一看,耳尖一熱,迅速拉好衣服。
起身利落,沒有絲毫阻澀,他抬眸看向倒在一旁的謝遙,心底波瀾微起。
他腰腹直躥心尖的那股刺疼,現在隱隱消失,剛才他看連腰腹都被包紮好。
毒沒有了...這是現在唯一確定的事。
這謝遙到底是什麽人?
謝遙鼻尖微抽,一股焦香的味道通過鼻腔直鑽腦仁,引的她直接開機,睜眼一看,是崔蘅在烤東西。
“醒了?”
他轉了轉樹枝,見烤雞外層被烤的金黃,滋滋往下冒油,謝遙目不轉睛盯著,口水咽了一波又一波。
“你從哪裏弄來的?”
“這容易,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