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勢所趨之下,皇上壓不住,所以六皇子一派如今在武將布局這一塊,已經贏過了二皇子,跑在了二皇子前頭,而有些時候領先一步,後麵就可能步步領先,二皇子也知道這個道理,皇上也知道這個道理。”
宋清寧眯了眯眼,分析道。
“為了保持平衡,以及皇上本就忌憚了咱們宋家在北疆的威望,這個時候若是二皇子情急之下,示意鎮北侯府快點除掉我們,皇上隻會樂見其成,且說不定還會在背後推波助瀾。”
“畢竟像這種名正言順除掉大功臣的機會可不多,還不用皇上背上這個鏟除忠臣的罪名,即便是事後有人看不過去,將這件事情翻出來,宋家上下都入了黃土。”
宋清寧語氣悲涼。
“人走茶涼,時移事遷,即便北疆有一部分將士對宋家的結局鳴不平,也再做不了什麽,大不了就把鎮北侯府這個罪魁禍首推出來,不管是殺還是剮,總歸能平息北疆將士的怒火,安撫百姓的不滿。”
“至於這背後真正想對宋家出手的皇上和二皇子,則安安穩穩的站在幹岸上,身上沾不了半點血腥,可咱們宋家,就真的成歸成土歸土了。”
“荒唐!”
宋博城再也忍不住,一拍桌子站起來怒吼。
“虧得我以往認為皇上雖然無才,但到底還有些德行,做不了開拓者,還能守成,卻沒想到,看走了眼!這哪裏是守成之君?這分明就是敗家之賊!”
宋博城氣得來回踱步,呼吸都粗重了幾分,然後紅著眼睛看著宋清寧。
“我以前真以為,二皇子和六皇子奪嫡內鬥,才是導致朝局不穩的因素,可如今聽你這麽說,這穩坐釣魚台的皇上,才是這幕後黑手。”
宋博城自嘲一聲:“也是怪我看不透,以往被皇上騙了過去,皇上看似不喜朝臣站隊,結黨營私,可如今朝上分裂的局麵分明就是皇上一手促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