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博城咕嚕咕嚕灌了好大一壺茶水。
他身上依舊穿著一身常服,宋清寧卻眼尖看見了衣櫃縫隙卡著的一截黑衣袖。
宋清寧無奈起身上前將那節黑袖子塞進了衣櫃,轉頭對父親說道。
“父親日後還是得謹慎些的好,雖說咱們將軍府如今都是自己人,可萬一有眼線滲入就不好了。”
宋博城也知自己做事有些毛躁,但他也不是真正的馬虎之人。
就是今日這消息太過震驚,他迫不及待想找女兒相商,這才一時沒注意這些小細節,笑了笑說道。
“知道了,待會兒我就借著燒機密信件的借口把那身黑衣燒了,咱們還是先說正事吧——你看看這份折子,這是常監正剛寫的,我直接給你偷出來了。”
宋清寧無奈笑:“父親哪有說自己偷的?這叫拿!”
宋博城不在意這些:“你還是趕緊看看吧。”
宋博城表情凝重,催促之意很重。
宋清寧也不敢耽誤,趕忙將折子打開看了起來,隨即挑了挑眉。
“還真是出大事了。”
宋博城眼神複雜地盯著宋清寧。
“看來我不得不相信你確實重活了一輩子的事了,常監正確實是個有本事的,居然真把揚州水災的事情給算出來了,不僅如此,還把人禍給算出來了。”
說著說著宋博城突然察覺到了不對勁,皺著眉頭盯著宋清寧說道。
“不對呀!若常監正這輩子能算出來,那上輩子應該也能算出來,那為何上輩子揚州水災還是發生了?朝廷依舊沒有任何應對之策,拖到後麵釀成了大禍?寧寧,這中間是不是出了什麽岔子?”
宋清寧深吸一口氣將那折子合上放回桌上。
“是啊,常監正是個有真本事的,這輩子能算出來的事,上輩子自然也能算出,但依舊阻擋不住揚州的水災和人禍,天災無人可擋,那唯一的岔子便是出在人身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