陽光從宇文拓身後打下來,勾勒出他修長挺拔的身形。
他穿著黑色勁裝,無可挑剔的俊顏上,那一點小小的美人痣為他清冷矜貴的氣質,又添了一分恣意風流。
裴雲箏在打量眼前男人的時候,宇文拓看向她的眼神也透出審視的意味。
裴雲箏今日穿了一件月牙白的長裙,頭上斜插了兩根白玉簪子,素麵朝天,並沒有刻意打扮過。
不過她五官明媚大氣,哪怕不施粉黛,依然美得動人心弦。
其實,那日去國公府,宇文拓就注意到裴雲箏了。
隻是這個女人太會演戲,藏身於名門閨秀之中,用膚淺的眼神打量他,以此打消了他的懷疑。
思及此,宇文拓嘴角一沉,暗自哼了一聲。
“王爺請用茶。”
這時,有丫鬟進來給男人上茶,打破了廳裏的沉默。
等丫鬟離開,裴雲箏立刻起身,對男人屈膝行禮,“臣女裴雲箏,見過王爺。”
這聲音……
果然是她!
宇文拓眉心重重一跳,睨著她這副從容疏離的神態,心情莫名不爽,“國公府的……裴小姐,你找本王有何貴幹?”
裴雲箏袖子裏的手微微收緊,麵色瞧著卻是一派沉靜。
麵對宇文拓的問話,她也沒有拐彎抹角,“王爺,我今日過來是想向您討要診金。”
國公府的嫡長女,怎麽可能缺區區五百兩?
且看看她葫蘆裏賣的什麽藥!
宇文拓桃花眼眯了眯,一瞬不瞬地盯著她,“本王去參加國公府夫人壽宴那天,你便認出了本王?”
裴雲箏如實點頭,“是。”
宇文拓眼波微動,“那你為何拖到今日才來問我要診金,姨母?”
一聲‘姨母’聽得裴雲箏心尖顫了顫,麵頰也有些臊得慌,“當時實在是形勢所逼,並非有意想占王爺的便宜,還請王爺海涵。”
那個時候她要是知道這個男人的身份,肯定麻溜地把人丟出去,哪裏會傻到惹上他這個大麻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