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落時分,餘暉透過雕花窗欞,灑在林樂房間裏,昏黃的光暈輕柔地落在林樂和安瀾的臉上,可這暖色調的光線卻烘不熱兩人之間彌漫著的尷尬氛圍。
他們局促地相對而坐,目光都不知該落向何處,偶爾眼神交匯,又像觸電般迅速移開。
經過漫長煎熬,兩人體內翻湧的力量也終於是穩定了下來。
安瀾輕咳一聲,率先打破沉默,她直視著林樂的眼睛,神色認真:“我不是不讓你碰。”
這話一出口,林樂隻覺臉上一陣發燙,尷尬的腳趾都快把地麵摳出個洞來,心裏直叫苦:“怎麽還提這事啊!”
安瀾沒察覺到林樂的窘迫,見他不搭話,以為他還在為之前的事耿耿於懷,又急切解釋道:“我隻是不想讓你後悔而已。”
她語氣誠懇,帶著幾分小心翼翼,眼裏滿是擔憂與關切。
“別說了,”林樂連忙打斷,聲音不自覺拔高,“天色不早了,你快走吧。”
他隻想趕緊結束這場讓他如坐針氈的對話,逃離這尷尬處境。
安瀾聽到這話,眼中閃過一絲受傷,她咬了咬下唇,小聲說道:“你是在趕我走嗎,如果你不介意的話,我也可以現在就給你的。”
她滿心懊悔,暗自思忖:當時是不是真不該拒絕林樂,才讓現在氣氛如此僵。
“不用,真不用!”林樂慌亂擺手,額頭上都滲出細密汗珠,“不聊這個了,還有你是怎麽回事,正常修煉怎麽會如此痛苦,是功法有問題嗎?”
他像抓住救命稻草般拋出新問題,一心轉移話題。再聊下去,他真怕自己理智的防線徹底崩塌。
安瀾微微一愣,隨即明白林樂是在刻意回避,便順著他的話說道:“我也不清楚,這種情況從我出生就有,以前都是每年發作一次。再後來我突破結丹後就是每個月一次。按理來說距離下一次應該還有二十多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