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縣令支支吾吾,不敢開口。
秦牧的臉色一沉,手臂一鬆。
“啊!”朱縣令大半個身體都進入了水中。
“不要,不要!”
“求求你放過我吧,我得罪不起,你也得罪不起啊!”他哭嚎。
秦牧眯眼:“三!”
“二!”
冰冷的讀秒聲仿佛是朱縣令的死亡倒計時,朱縣令徹底恐懼了:“他是當朝工部尚書的小兒子!!”
聲音回**,經久不絕。
霎時間,船上安靜了。
工部尚書?
眾人一震!
秦牧的雙眼彌漫出一絲殺機!
“好啊好!”他怒極反笑:“爹當工部尚書,掌權天下路橋水利,兒子在外修路建窯,真是一點肥水都沒有流外人田!”
“李克這個老匹夫,平日裏裝的是人模狗樣,這下,讓朕抓到把柄了吧!”
朕?
朱縣令震怖,眼神驚駭。
“你,你是?”
秦牧沒有搭理他,但也沒有殺掉他,留著朱縣令還能當個人證。
傍晚時分,順著渭水支流,秦牧順利帶人從碼頭登陸,為了避免打草驚蛇,對方銷毀證據,秦牧沒有選擇大張旗鼓直接殺進去,而是選擇潛入。
自古以來官窯即為朝廷所有,專門為宮廷燒製磚瓦器具,從來沒有某一氏的說法,更不可能私有,所以這個官窯其實就是一個掛羊頭賣狗肉的存在,借著天子和朝廷的門楣坑蒙拐騙。
隻見這是一座巨大的窯場,占地至少有十幾個足球場那麽龐大,哪怕是晚上,這裏也燈火通明,數不清的黑煙滾滾,高溫的熔爐將方圓一裏的溫度都給拔高了。
數不清的苦力光著膀子還在幹活,下到十二三歲,上至六七十歲的老人都有,每一個都骨瘦如柴,眼睛裏滿是疲憊和絕望,根本沒有一點點光色。
隻要有人倒下,或是搬不動了,立刻就會被守衛提著鞭子抽打,實在爬不起來的,就直接帶走,再也不會出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