局麵僵持,但好在是稍微鬆懈一些。
“沒事吧?”秦牧看向柴大二人。
“回主子,沒事。”柴大二人有些狼狽,受了一點輕傷,沒有大事。
秦牧這才放心,而後看向一直壓著的玉菩薩。
“得罪了。”
說著,他起身,將人一起拉了起來,不過匕首一直懟著她的脖子,否則以這女人的殺伐和野性,反手就要要自己的命了。
“你想怎麽樣?”玉菩薩被迫坐在一把椅子上,冷冷看著秦牧,那張羅刹麵具攝人心魄。
秦牧深吸一口氣:“我也不想這樣。”
“我知道你們對於朝廷有著恨意,但我雖是朝廷的人,但和你們想象的不一樣。”
玉菩薩嗤笑一聲:“怎麽,大人你的品德要高尚一些?”
秦牧聽出挖苦的意思,但沒有往心裏去,而是斡旋道。
“落鳳山打家劫舍,不是一天兩天,雖是劫富濟貧,但終究觸犯了律法,就算朝廷暫時不追究你們,可你們的仇家,那些達官貴人,豈能容下你們?”
“你們現在是高枕無憂,但不代表永遠都可以。”
“一旦出事,不僅你,還有你這裏的幾千名兄弟,以及附近十幾個村子依附你們的那些老弱婦孺,全部要跟著你一起掉腦袋。”
“難道這是你想要看到的?”
玉菩薩冷笑:“少來這套。”
“他們要是拿我們有辦法,早就來了!”
“你也用不著來恐嚇我,我們現在比任何時候都好,好過被你們這些達官貴人欺淩剝削!”
秦牧頭疼,他完全可以一竿子打死,直接剿匪,但他必須為大局出發。
“有什麽不公,可以跟我說,我幫你們申冤。”
“但咱們要達成一個共識,那就是落鳳山必須歸降。”
玉菩薩咬牙:“是麽?”
“我說出來,你就可以幫我申冤?”她仰著脖子,一邊說,一邊用手悄悄地伸向了傾覆的桌子腿,那裏還藏著了一把匕首。